彭光林作品研讨会
2000年10月13日,怀化铁路总公司宣传部、文联,为本人联合举办“彭光林作品研讨会”,怀化地区文联主要领导与知名作家均已参加。
著名作家向本贵发言,中间为本人
怀铁文联专干林旗峰发言
研讨会结束后,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杨学拉,为本人挥毫泼墨:春光沭大地,艺林发新枝
彭光林作品研讨会议程表
地点:怀化水电段文化室
时间:2000年10月13日
主持:覃惠君
顺序: 内 容
1、怀化水电段党委书记钟四钢讲话
2、彭光林介绍自己文学创作的历程
3、怀化地区文联主席王智明讲话
4、《雪峰》杂志主编邓宏胜讲话
5、著名作家向本贵讲话
6、现场工人、怀铁文学骨干,对彭光林新出版的长篇小说《红玫瑰》进行书评座谈
7、怀铁总公司宣传部领导作总结
8、现场书法表演
本人在《彭光林作品研讨会》上的讲话
非常感激怀铁总公司宣传部、文联与我举办这次我的作品研讨会;非常感激怀化地区文联的领导光临指导;也由衷的感激这次活动能得到我段领导的大力支持;在此还向前来参加我作品研讨会的文友、同事表示深深的敬意!
我开始萌发文学的细胞,可以追溯到71年,当时我还在江西修水渣津共大分校念书。记得那是最后一个学期,班主任卢洪生老师上语文课时,向我们推荐了一篇“文革”前的高考作文试题。文章的标题为:《唱国际歌所想起来的》。这篇高考作文写得棒极了!作者用奇妙的构思;优美的语言;丰富的联想,讴歌了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史。卢老师在课堂上朗读了这篇作文,还进一步介绍说,毛zhu席讲这篇作文可以打95分。这对我的震动确实太大了!日后我还抄下了这篇作文。我至今几乎还能全文背出:“是太阳快要东升的时候;是一轮红日喷薄欲出的时候;早晨就是一首雄浑的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多么雄浑,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刹那间,寂静里,蕴藏着最激烈的爆发!......”在共大学习期间,还有一位名叫朱希玉的学友,他对我的影响也很大。当时他总爱邀我到校办公楼去看《文汇报》,用卢老师的话说:“朱希玉硬是把《文汇报》给嚼烂了!”他的文笔很好,不讲是全校,至少在班里是第一流的。那个时候,尽管还丝毫看不出我有文学方面的潜力,但我却在这种“文学环境”的熏陶下,开始播下了爱好文学的种子。
我七二年从共大毕业,分配到了江西修水三都茶场工作。起初在机务班,后来任场部文书。这是七五年。当时民间正在悄悄传阅张扬的手抄本小说《归国》,也就是后来正式出版的《第二次握手》。我如饥似渴的看,后来还抄了满满一大本。忽有一日,突发奇想,将来我也要写一本书!
这个‘将来’就是七八年,我国的文学正处于高峰期。我果真开始动笔了!我在茶场工作、生活了五个春秋,在那里荡漾着同事之间的感情;同学之间的友谊;也经历了扑朔离迷刻骨铭心的爱情,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心底就有股烈焰要燃烧。于是,我不甘寂寞,也想成点气候。这一年的创作没有明确的目的性,一下在构思短篇,一下又想写中篇。主要是想试试锋芒,探探外界的气候,编过那么两三个故事寄出,最后都被退稿了。七九年,伴随着初春的脚步,我正式开始奋笔疾书!想记下我的那段难忘的爱情经历,也想编好一个动人的故事。当时我在搞电力工,宿舍条件不好,就天天晚上提个开水瓶到班组学习室去写作。记得有一次,我出差刚回来,班组学习室被段团委搞活动占去用了。工长将房门钥匙给了领工区团支部的人,我开不了门。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坚持写作的决心,我便象小偷似的奋力从门上的小窗口爬进去,学习到深夜又从小窗口爬出来。这样争扎似的学习有好几个晚上,接下来的星期日我也没放过。那天,我正在埋头写作,门突然打开了。领工区团干官玉华和刘庆湘兴致勃勃的进来,说是“早就想来拜访”我,她们给我送来了一片钥匙;也给我心灵深处送来了一线希望.……
当时工资低,没有那么多钱买稿纸,然而稿纸又需要的特别多,我就绞尽脑汁到处去问人要。我还向地区新华书店一位服务员冒冒失失要过包书的牛皮纸,她听说我是写小说做稿纸用,后来又与我有意留了好多送给我。为了提高写作的进度,我一般喜欢用圆珠笔,圆珠笔书写的速度快。圆珠芯当然自己去买。有一天,我到一家商店买圆珠笔芯,那营业员问我买几支?我说你高兴拿几支,我就买几次。她一听,乐了。顺手抓一把,开玩笑的冲着我说,那你就买这么多。我要她数一下好多根,那一把圆珠笔芯我全买了。当我真的掏钱付给她时,她惊奇的望着我许久才说,天底下没见你这样买东西的人!你这人真是有味。她那里知道我心中积累着感情,需要要燃烧,我要借助我手中的笔作为燃烧的火把。事实上,那把圆珠笔芯根本不够我应付完成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这位营业员可曾想到创作的艰辛?就这样,我一呵气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五十万字!作品取名为《真情》,八0年十月脱稿。
但当我回过头,冷静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时,发现了许多破绽,“情”显得不那么“真”了。我赶着浪头,绞尽脑汁想制造一种时髦的“伤痕”氛围,弄出来的东西则变成了四不象。越看越不满意,越看越感到自己的文笔太嫩!将好端端的火热生活给冲淡了!我便想搁一搁,磨磨笔锋再讲,好素材浪费了多可惜!那知这一搁,就将近二十年!这一稿无疑失败了。那阵子,我除了在通讯报道上有所成就外,文学创作则惨遭失败。寄去的稿子不是被退回,就是石沉大海。我老兄也坚决不要我走这条路,我是他帮忙调进铁路的,他的话按理是有绝对的权威。但他见我不仅没有停笔之意,反而更刻苦了。终于火了!有一天他冲着我说:我跟你讲了不至五十遍,要你不要搞文学,你就不听!你肯定是不能成功的!的确,当时我几乎面临绝境,眼前看不到任何成功的曙光。我酷爱上了文学,在一些人看来,就象我学会了吸毒一样。讽刺、挖苦与冷漠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衬映出了一幅我在逆境中孤独、挣扎、奋斗的特有图景。
一旦认定了的路,就勇往直前的走到底。我倔强内向的个性;以及那别人佩服的惊人的毅力,决定了我在文学的道路上终生奋斗的意识。八0年十月十二日,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昨天,脑海中猛然亮出一道灵光。酝酿了好久的笔名,一瞬间总算闪现出三个震撼我心灵的字──钟奋生。
我生于五三年,是属蛇的。‘蛇’似乎与‘龙’有些相通,到了八八年龙年,总算给了我一线生机。这年初,我偶尔从《广州铁道》上得知,局工会、文联、团委和广铁报社正在联合搞‘龙年文艺作品征文’。心微微动了一下,拿出一篇稿子,茫茫然然的发出了。这是一篇纪实小说,标题为《母亲三部曲》。没想到半个月后,固然被《广州铁道》4月15日四版采用,还占了好大一个版面。我终生不会忘记这位发表我处女作的挺有才气的副刊编辑,她叫袁燕兰。从此,便一发不可收。后来,我得到了总公司文联和集团公司文联的大力扶助;又结识了不少文友,我不再是孤军奋战了!进入九十年代,命运又有了新的转机,当时我段的党委书记任德光,以他那特有的慧眼‘盯’上了我,用他的话说,‘盯’了我三年。九二年我被调入段党委办专职抓宣传。不仅如此,我还拥有了自己的‘读者群’,他们给我关怀;给我鼓励;给我帮助;给我支持......这样,我才有了今天的收获。
岁月在悄悄流逝,悄悄流逝的岁月又在细细蚕食着我的心!我柜子里那摞稿子,恰似一颗定时炸弹,常弄得我心神不安!九九年六月,我不得不再一次拿起笔,完全抛开原稿,重新构思,从头写起!这一次,我力图在艺术再现上下功夫,不少地方还象绿色食品似的,保持着“原汁原味”。的确,生活本身就够丰富多采,生活底蕴的清泉本身就甘甜,还需要你绞尽脑汁去编什么“动人故事”么?是的,我要用我特有的敏锐目光,去捕捉当时生活的闪光片段,去记下那段难忘的日子,将人们带进我们青春的纯真友情中去,让人们一道与我品味着那厚重的生活。当然眼下的这支“笔”,不是钢笔,而是电脑。这部饱蘸我热血的长篇小说,取名为《红玫瑰》。十九年间,我发表了将近二百万字的作品,想想这回的笔该不会太嫩吧。试着写几章,有意送给几位不爱好文学的朋友看,没有想到他们竟将它当作“畅销书”在读,看完上一章就来催下一章!《红玫瑰》这部作品讲述着一个发生在七十年代江西某国营茶场的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从那儿知青生活底蕴的泉流中,荡漾着人世间的真情,折射着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现在生活的快节奏,人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啃“大部头”。因此,我写这一稿时,在字数上比十九年前的原稿压缩了一半!我长长吐了口气,早就渴盼着分娩的“孩子”,在新世纪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总算呱呱落世了!小说出版后,也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有的读者利用整个星期天一气读完这本书;有的则细细品味,看了一遍再看一遍,甚至还有连看三遍的!在眼下文学走入低谷的今天,我的作品能得到读者的这般喜爱,我为之而欣慰,苍天有眼,这么多年的心血必竟没有白流。
小说中的主人翁琼明灿,从茶场走进了铁路,‘大动脉’的生活同样一片沸腾。明眼的读者都注意到了,《红玫瑰》这部小说还没有写完,他进铁路后的命运又如何呢?下一部长篇《湘西这片热土》将会另有一番景象。我将力争跳出《红玫瑰》的框框,取长补短,激发灵性,向更高层次冲刺!谢谢大家!
2000年10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