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歌喉文更绝

评徐风的记实文学《徐洋：闯荡的岁月让我满载而归》

文/钟奋生

　　《中国青年》杂志在2002年08月(上)总第1119期的“与命运面对面”栏目中，发表了该刊知名记者徐风的一篇《徐洋：闯荡的岁月让我满载而归》的文章，作者用石破天惊的描写手法，推出了一位正如走红歌星徐洋，他正如徐洋在参赛演唱《雅鲁藏布大峡谷》一样，也将文学艺术的技巧“演绎到了极致”！ 

　　徐洋用绝佳的歌喉爆响了那场晚会，这是2002年5月13日，她“以极大优势夺得第十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赛业余组通俗唱法金奖”。但她的歌喉究竟美到什么程度？你说得清楚吗？你能维妙维肖的描绘出其中韵味来吗？你能在描绘她演唱魅力的同时，让你的文采也喷发出醉人的芳香吗？！记者徐风坦然微笑着，他采写徐洋时就是这种微笑；当他的作品与全国广大读者见面的时候，他哪种微笑更意味深长了。是的，他以深厚的文学功底，独具慧眼的洞察力，入木三分的笔调，用一种崭新精妙的艺术手法，去再现徐洋哪一鸣惊人的演唱；去追求一种新的艺术表现手段；去向人们奉献一种美的享受，达到了令人拍案叫绝的效果，真可谓绝佳歌喉文更绝！我们不妨走进他的艺术迷宫，去品尝他奉献给人们的那顿美妙的精神晚餐……

　　身材高挑、青春勃发的徐洋从主持人蒋梅的声音里款款走出，动人的歌声随即从弧形的玻璃舞台上飘洒开来：

　　最深的是你，最高的是你，

　　最险的是你，最长的是你。

　　全场观众立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被这极富感染力的歌声吸引了：单单一个“深”字，竟被她唱得如泥牛入海，水泡连连却不知所终；单单一个“高”字，竟被她唱得如银针抛上云霄，渐出视野却久久不见落下；单单一个“险”字，竟被她唱得如履薄冰，不敢久驻却又寸步难行；单单一个“长”字，竟被她唱得如丝如缕，千回百转却又一泻千里。峡谷全貌，尽现脑海。　 

　　作者巧妙地围绕歌词中“深、高、险、长”四个字做文章，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将徐洋演唱这首歌的艺术功力刻画得淋漓尽致，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实感。描绘的字不多，内涵则极丰富；几个“单单”推进，给人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

　　　　野山羊往下看，白头鹰往上看，

　　　　缺翅虫往近看，红豆杉往远看。

　　又一幅绝好的画面展现在面前：善攀的野山羊俯首下顾、四肢战栗、欲退无路；凶悍的白头鹰冲击一线天总难遂愿；小小的缺翅虫蜷缩于犬牙参差的岩隙间，朝不保夕；傲立绝壁的红豆杉，以年轮承载历史，承接未来。

　　前一段是作者激发读者的想象力，而这一段却是作者巧妙地向读者展现自己的想象力。作者联想到了野山羊“四肢战栗”的谨慎；白头鹰冲击一线天的“凶悍”；缺翅虫“朝不保夕”的蜷缩；红豆杉“以年轮承载历史，承接未来”的傲立……出神入画，奇思妙想，文采奕奕，灵气生辉！我们接着往下欣赏：

　　雪山在水中流淌，索呀拉，索呀拉，索呀拉，索呀拉，索呀拉，索呀拉，索呀拉，雅鲁藏布大峡谷，轻轻走过、轻轻走过世界屋脊。

　　“雪山”二字发出的是一个长达17拍半的长音，曲折婉转，而“中”字的韵音被放大成“嗡嗡嗡嗡”的拟声。人们仿佛看到了雪山消融河水流淌，看到了雪山倒影随水浮动，时而变得模糊，时而回复清晰……

　　七个由低逐高、自缓至疾的“索呀拉”一气呵成，将奔突在心中的激动和自豪张扬到了极致。随后的“轻轻走过、轻轻走过”唱得轻若浮尘，但分明蕴着一种力量。果不其然，这种力量在“世界屋脊”上完全迸发，酣畅淋漓。

　　歌声已毕，乐音渐息，桴止响腾，余韵徐歇……

　　往下文章还长着呢！但我读到这里，由不得自主凝思结想起来：究竟我是在读“徐洋”还是在读“徐风”？我一边在为徐洋的歌喉叫绝，一边则在为徐风的文采叫妙！一个歌唱的“酣畅淋漓”，一个文写得石破天惊；一个以绝佳的金喉在电视屏幕上闪亮登场；一个以奇特的笔锋在文坛上光艳照人。八十年代，有一篇名为《歌德巴赫猜想》的报告文学轰动文坛，这篇报告文学放射着艺术的光芒，象闪电划破长空！神来之笔描绘出的数学家陈景润，很快成为中华民族的一个亮点！这位已故著名的老作家的名字叫：徐迟。

　　是的，徐家不简单，不仅仅出人才，而且出怪杰呵！为望徐风对文学艺术的追求有新的突破，在艺术的长河中象老作家徐迟一样，留下自己亮丽的轨迹！